靜之湖大房子里的趙先生夫婦有一雙好眼神
他們像梭羅一樣
在尋找屬于他們自己的“獵犬”“栗色馬”和“斑鳩”
那就是他們所鐘愛的書籍、古董
自己的菜園和逃離工作后悠閑的生活……
趙先生,1970年生,北京人。2008年時,夫妻二人放棄外企優(yōu)越的工作條件,入住靜之湖度假別墅區(qū),趙先生愛好收藏古董、書籍、圍棋。
對于趙先生夫婦來說,北京的城市生活讓他們感覺太過擁擠,他們想從城市逃離出來,居住到郊區(qū)滿足了他們的需求。
一棟有緣份的房子
走近這棟鄉(xiāng)村別墅,大院子有一畦很大的菜地,肥大的白菜綠油油很喜人。溫婉素凈的趙太太說超市里的菜吃著不放心,受到對農(nóng)藝的夸獎后,趙太太略帶一絲尷尬的說到其實是附近的老鄉(xiāng)幫著打理的。時值深秋,院子里的柿子果實落到地上,趙先生說,這柿子樹啊一年一個樣,去年結(jié)果特別多,今年反倒少了,像人一樣,你不伺候好它就鬧情緒。
趙先生的別墅,因為建造有些年頭所以看著有些舊了,墻面有些斑駁,跟那些矗立在城市里守衛(wèi)森嚴的別墅不同,它從外觀上更接近“房子”,而與所謂的“別墅”稍顯距離。房子的正門很小,進去以后,一種舊式的美式田園風(fēng)情撲面而來。木頭的顏色是深沉的,書架顯得老舊。陽光剛好穿過正對著院子的玻璃門,灑在花布沙發(fā)上,安靜又溫暖。
靜之湖的這棟鄉(xiāng)村別墅裝修完成時,趙先生還只是一個與這個房子毫無關(guān)系的人。他沒有經(jīng)歷過這棟房子的設(shè)計、裝修過程,但是當?shù)谝蝗沃魅讼胍u掉這棟房子時,機緣巧合,設(shè)計師劉磊認識了趙先生夫婦。買下了這棟房子后,屋內(nèi)所有硬裝未作任何大的改動。而就在此前,他正在考慮是否移民。
對于趙先生夫婦來說,移民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,北京的城市生活讓他們感覺太過擁擠,看了靜之湖的房子之后,他們相信這個地方可以從城市的擁擠中逃離出來。
伺弄院子里的菜園子,趙太太樂在其中
“各色”的趙先生
2007年,趙先生 37歲,入住靜之湖這個度假別墅區(qū)時,200戶的小區(qū)內(nèi)只有很少的幾個長住戶。一開始他們望京、郊區(qū)兩頭住,但是兩頭住最令人頭疼的是所有的東西都要準備兩份,在經(jīng)歷了一系列的不方便之后,夫婦二人徹底把靜之湖當成了第一居所。說起這種生活方式的轉(zhuǎn)變,趙先生歸結(jié)為自己較多受到了國外的影響。
如今越來越多的北京人選擇了住到相對安靜偏遠的郊區(qū),但在 2008年時很少有人這樣做。趙先生用“各色”來評價自己。他的“各色”不僅僅表現(xiàn)在對于生活方式的選擇上,從畢業(yè)到工作,他一直是一個“各色”的人。
在外企工作的 15年時間里,他大概有 7年時間沒有上過班,總是工作一年就出去旅行,他自我評價道:“我有一種小富即安的思想,其實外國人都是這樣的,但在大多數(shù)中國人看來可能有點不正常?!?/span>
三面墻的故事
靜之湖的房子在裝修之初從結(jié)構(gòu)上進行了非常大的改變,如今與廚房連接的餐廳當初是一個車庫,與玄關(guān)和客廳相連的兩個門洞當初都是墻壁,趙先生對設(shè)計師劉磊笑侃:“實際上你就干了一件事——把這三面墻打通了,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”。
趙先生的房子,實用性和裝飾性都兼顧到了。配飾基本保持了與原有空間設(shè)計風(fēng)格的統(tǒng)一,原來空白的門頭趙先生添置了一塊刻有“讀書樂”三字的木雕,這塊木雕是夫婦二人去安徽宏村旅行時看到的,因為做工精巧也被當成藏品收藏了,這塊木雕就是壁櫥上一排排書最好的詮釋。
客廳中央放置著一個很大的桌子,桌子上擺著一摞摞的書。趙先生說:“這個桌子是明代的,大概有 300多年了?!?/span>
在別墅中住久了,趙先生對于別墅也開始有了自己的認知:“我對別墅的認知是山和水,而不是農(nóng)村的二層小樓,那不是我的定義?!?/span>
與最喧囂處保持一定的距離,
反而看得更清,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
談及目前的狀態(tài),趙先生說他還不能算是隱居,如果不能把手機和電腦扔了,現(xiàn)代人很難做到隱居。雖然向往詩意的田園生活,但是對他們夫妻來說又無法完全離開城市,父母親人還生活在都市需要他們照料,他的收藏愛好也只有在發(fā)達的一線城市才能實現(xiàn),這些都決定了他無法脫離北京。無法離開城市,但是可以與城市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37歲,一個從而立向不惑過渡的階段,在住進這棟鄉(xiāng)村別墅之前趙先生夫婦也覺得這種別墅的生活和居住距離他們很遠,小區(qū)的物業(yè)看著他們甚至都覺得不像業(yè)主,因為太年輕了。剛住進這棟房子,夫妻兩個覺得生活就像一下子上了好幾個臺階。“有種窮人乍富的感覺,就像進了宮殿,興奮和新奇”,夫婦二人笑談。
住進靜之湖之后,他們的生活變得簡單起來,安靜地生活、研習(xí)書籍和古董物件、種菜做飯,天氣好的時候出去打打球;對物質(zhì)有限的追求、有度的欲望、有趣的個人愛好,所有的正能量綜合起來使得這個鄉(xiāng)村別墅變得生機勃勃。他覺得“自己雖然沒有很多錢,但是過的卻是好日子?!?/span>
趙先生稱現(xiàn)在的自己——邊緣人,與大多數(shù)同齡人相比,處于這種半退休狀態(tài)的幾乎沒有,就算是處于同樣狀態(tài),那些人大多數(shù)也已功成名就,有強大的財富實力了。而他和太太樂于做這所謂的“邊緣人”——與最喧囂處保持一定的距離,反而看得更清楚,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。
他們想在最好的年華過最好的生活
古董與書
2008年不工作以后趙先生逐漸有了“收藏”這個愛好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:收藏是一個有閑又有錢的愛好。
他喜歡收藏古董,但是卻不愿意從古董上掙錢,因為他是純粹的喜歡。比如家里客廳擺著的一尊乾隆時期的法華,全世界只有這一尊,如果賣了就很難再找到第二件了。
剛開始喜歡的時候也會為買不起好東西而懊惱,但后來他意識到收藏并非是高價=高品,“首先你要有好的心態(tài),這會讓你靜下心來儲備扎實的知識,慢慢的你的品位自然就不俗了,好東西就離你不遠了。剩下是錢的問題,能承受多少你就選擇什么樣的東西,勉強不得。真正的收藏,不見得是熱門,重要的還是你喜歡這個東西與否?!?/span>
當屋子里再也沒有更多的地方安置古董以后,趙先生開始踅摸一些和古董有關(guān)的書籍,溫婉的趙太太笑瞇瞇的看著丈夫與他的那些書。
別看他們生活得如此愜意沒有壓力,但也有自己羨慕的人,“有些人一天到晚從巴黎飛紐約,從紐約再飛其他地方,你如果想要像他們那樣就必須使勁掙錢,可是使勁掙錢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。你是用漁民的方式躺在沙灘上曬太陽,還是掙了很多錢以后躺在沙灘上曬太陽,這是個選擇的問題。用人生最美好的時光來掙錢,用日漸式微的身體去享受生活,這不是我們想要的。”
趙先生收藏的英文版《格古要論》
客廳里擺放的乾隆時期的法華